为什么要开窍？

黎在珣

 

1987年大学毕业时，虽然曾有机会到外地如海南，但最终还是回到了家乡。大概是6、7年后考了一次研究生，没有考取。后来一直再没有动过同样的念头。所以，我也不知道许多研究生为什么不开窍。

这次回家做清明，看到一位从一所名校回来的研究生。闲聊中谈及这一话题。那个大学生很不以为然（甚至还带有一点轻蔑的语气）地说为什么要开窍？

他说他寝室里有一个同学来自一所声誉鹊起的省示范中学。他的语文老师和我同龄，是一位很有文化底蕴的教师。因为在全国各地的专业报刊上发表了不少文章，整个语文组——特别是评高级职称——的教师评选职称所需论文的一大半是出自他一人之手。

估计是看到我不解的眼神，他接着说，我也和你一样感到困惑：他干吗要为那么多别人做嫁人衣裳？他说，开始他的那位教师也不想为别人付出那样的心血，但很快他就感到周围气氛的异常，而且还有他不务正业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而实际情况是他把别人吃喝玩乐的时间都用得读书学习和读文章上。但别人不这么看。那些人只是说写那些文章要花多少时间，影响了多少本职工作。

那位同学的老师没有办法，只好有求必应。结果是，能力不如他资历比他浅的教师纷纷评上高级职称，有一个比他年轻的同事还叫他而不是请他为自己写评特级教师写一篇论文，而已过不惑之年的他是一个中级职称。与那位没有见面的同行相比，与他同龄的我算是幸运的了，8年前就拿了副高职称的工资。

那位研究生说实际上研究生表现出色，也有可能遭遇和他同学老师同样的命运：导师有可能紧紧箍住表现出众的研究生，使之变成自己的打工仔，让学生为自己付出更多高附加值的心智劳动。

听完他的这段话，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寒而栗是不只是也许确有其事，还为那个年纪轻轻的重点大学的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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